菜根三味 外面熱到不行。菜園昨天才澆的水，今天上午去看，泥土乾巴巴的，一點都顯現不出溼潤的跡象。人家說，你真要種菜的話，除了施肥與拔草之外，早、晚需各澆一次水，否則會場佈置別期待菜會「自力自強」，自然茁壯長大。依此標準，我真汗顏，甚至於不敢想像，另外我不在的五天裡，園裡這些「寶貝」是怎麼度日的？會不會像小孩得不到爹娘的關愛，躲在暗夜開幕活動裡哭泣？有時班上到一半，突然想到它們，茫然望著窗外火辣辣的陽光，內心竟也升起不忍之情。雖然如此，生命力極強的俗稱冬天菜的「紅菜」也一直長到七月初，才因連續幾星期沒澎湖民宿下雨逼迫下，殘留了幾片被蟲啃得如大花臉厚葉，奄奄一息。這幾天，一叢叢根部已有白蟻築的土膜覆蓋。乾害又加蟲害，無情地加速它們的大限？ 俗稱「大陸妹」的萵苣就不同了。巨情趣用品大又柔軟的葉片，比一旁的芋頭強多了。隨著與園側喬木爭「光」的莖幹不斷拉長、長高，不僅不畏酷暑，反而額首昂揚。我得學著它們挺直背脊伸長脖子才搆得著。不過，莖雖長，瘦澎湖民宿弱細小如營養不良的非洲幼童，臨風玉肢，不知能否撐到秋後開花結實？明年的幼苗就看妳們的堅持了。加油喔，妹仔！ 說到芋頭，不知如何說它們是好。初春雨露紛飛，水氣豐沛，小花蓮民宿小一畦方土，芋頭苗競露，綠意盎然。應了岳母所言，芋頭最好種了。我不清楚她底意為何？每年，一包包粗黑芋頭仔自她手上接過來；它們來自於她園子的各個小角落。我想她是對的看房子。換了環境後，它們一時也沒辜負原生地付予的冒險天性。可是只消長到尺來高，巴掌大如翻倒著的斗笠的綠葉接觸到毒辣的太陽，個個都像包春捲皮般由四周縮捲起來。接連的枯水期土地買賣，縮捲的芋仔葉再也撐不下去了，隨即與乾涸如老者皺巴巴的莖幹癱伏在地面上。五月初剛享受了芋仔莖在盤中特殊之「黏稠」香味尚留口際，這癱著一地的可憐樣，頗令我扼腕。此刻永慶房屋心情，「恨鐵不成鋼」有之，慚愧之心有之。2009 8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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